接化发 发表于 2024-4-19 22:35:02

玺卷天下

第一章 下辈子,朕叫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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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哒哒哒.……”

    天方蒙蒙亮,旭日还未升起,纷乱的马蹄已践踏在这片荒芜的沙地上。

    马蹄声阵阵。

    地面亦跟着微微颤动起来,无数的甲虫从地面钻出头,好奇的观望着远方而来的不速之客。

    好热闹啊!

    在甲虫短暂的生命里,这番热闹的场面却还是第一次。

    哒哒的马蹄声为这这片荒芜的沙地增添了一些生气,使它不再如往常那般死气沉沉。

    沙尘满天,约有一千骑兵从远处飞速驰来,蹄声渐近,他们在此处蓦地停了下来,勒马向四处观望着。

    这些骑兵都穿着统一的黝黑战甲,战甲前后各有一个篆字——秦!

    “陛下御辇将路过此地,尔等速速散开,警戒四方!”

    一名骑兵将领挥舞着马鞭,对身侧众亲兵喝令道。

    “诺!”

    一众亲兵领命纷纷退下,将命令迅疾传达下去。

    “呀呀~”

    在日上枝头之际,天空里一群乌鸦嘶鸣而来,盘旋这沙地上空,仿佛闻到了自己喜欢的味道,久久不散。

    “该死的乌鸦!你们快点给我驱散这群丧命鬼,不然我们都要人头落地!”

    骑兵将领顶着炽烈的日光,仰头看着这群乌鸦,额头冷汗涔涔而出,连忙叫道。

    “诺!”

    四周的兵士轰然应诺,有些胆小者甚至声音都颤抖起来!

    他们不会忘记,前几日就有一队骑兵,因留下了这害人的乌鸦,而被陛下下旨给车裂了!

    今天这群害人精又出现了,看起来比前几日还要多还要密。

    “隆隆隆..”

    一千兵士纷纷弯弓扣箭,仰首望天,正要乱箭齐发射死这群不祥的恶鸟,忽然有声响从远处传来。

    他们纷纷收弓,匍匐下身子朝着远方叩拜不止!

    嘈杂的车隆马嘶声,由远至近大响四方,远处一队队骑兵打头驰来,占据沙地两旁,森然恭立!

    紧接着,一队队身着黝黑盔甲,手持长枪的步兵从中涌出,为身后一辆辆雕纹刻象的车骑开道。

    车骑上,十数名车骑兵持戈警戒,面庞肃穆,威武至极。

    轰隆声大响间,无数金浇玉饰奢华至极的马车缓缓驶来,每辆马车都代表着一位皇室子弟,公子公主,个个千金之体,尊贵无比。

    “陛下崩了!”

    突然,一辆雕龙刻凤,通体由黄金浇铸而成的车辇驶到的瞬间,一道尖细又不失穿透性的声音,响彻于这片荒芜沙地的上空!

    “呀呀呀……”

    天空那一群乌鸦叫的更加欢快。

    公元前210年,千古一帝秦始皇猝崩于沙丘!

    在这一年,天下分崩离析,诸侯并起,天下再次大乱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“扶苏公子,接旨罢,始皇帝还盼着您哪~”

    一名宫装衣着,打扮的油头粉面的宦官,尖声尖气的对跪伏在地的扶苏说道。

    “君要臣死,臣不死不忠!父要子亡,子不亡不孝!”

    “君臣父子?呵呵,哈哈,既然父皇要儿臣这条命,那么——儿、臣、遵、旨~”

    扶苏一身孝衣,麻线缠自腰间,神色极为悲呛,有些失魂落魄的说完后,对这太监,或者是太监手中的圣旨,郑重一拜……

    秦·前207年秦二世三年而亡国!

    “杀!楚虽三户,亡秦必楚!”

    “杀!!!”

    “烧了这劳民伤财的阿房宫,烧了这秦人的咸阳城!”

    “哈哈,言之有理,统统烧了……”

    咸阳城内火势滔天,以阿房宫为最,火势雨淋不熄,三月不灭!

    “呜呜呜....”

    狂风阵阵呜咽着回荡于天地之间,响彻在这秦皇朝的旧址上空,似在缅怀,又似在悲泣。

    “啊!项楚!我秦人定与你不共戴天!”

    “呜呜,陛下,你睁开眼看看吧,我大秦亡了,我大秦怎么会亡了!”

    天灰蒙蒙的,压抑着所有老秦人的心神,因为秦亡了!

    每天都有很多老秦人,来咸阳旧址百里外驻足祭奠,白纸漫天漫地,不甘声,怨愤声,悲泣声,时时回荡在这郊区野岭。

    秦人在这里葬国,葬大秦,葬掉心中那千古一帝!

    可是这只是徒增伤悲,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咸阳遗址上空百里处,五团金黄色光晕漂浮于此,其中四团光晕落后中间那团半步,无数金丝进出于五团光晕内外,若细查,这五团光晕尽是由缕缕金丝聚成。

    “走吧,朕的大秦亡了!世上已无留恋了。”光晕内,一道略微低沉,夹杂淡淡哀伤的声音传来。

    话音一落,四道带着愤怒,杀气,不甘,自责的声音同时响起。

    “陛下,不看看是哪个逆贼得了这天下吗?”

    “陛下,臣愿再随陛下战出一个泱泱大秦!”

    “陛下,想我大秦昔日何等霸气,气吞六国,却只15年国祚、臣不甘啊!不甘啊!”

    “陛下,臣死罪,臣万死不足以赎臣之罪!”

    “谁得了这天下也与朕无关了,朕已经是死人了,临走之时,能看到大秦结果如何,也够了,死罪?呵,我们都已死,生之过,死不论!”先前那道低沉哀伤的声音,此刻已经趋于平静,可见发音之人心志之强。

    同时这人转过身来,顿时,一股无法言语的威压扑面而来,令人忍不住拜伏。

    只见其头戴平天冠,身穿九龙冕袍,腰佩天子剑,面庞因十二道珠帘遮盖,虽无法看清,但赫然是帝王之仪!

    帝王身后四人,见帝王转身后,皆一脸恭敬,低头而立。

    “陛下,我等要去哪,投胎转世么?”这时一名武将走出,冷声道。

    这武将身着猩红色战铠,肩挂猩红色披风,腰佩一柄古朴长剑,相貌平平无奇,不过一双眼睛却极为冷漠,好似看透了人世百态一般。

    冷漠武将的声音无一丝感情,十分冰冷,常人听后会本能的反感,但帝王与其余三人却毫不在意。

    “朕不知,不过你们死后,灵魂能于冥冥之中寻到朕,也算是这天地对朕做出的补偿之一了,你们来此后,朕令你们不得动一步,实则只要走完九步,我们都会去一个未知的地方,‘一生两世’这才是天地补偿给朕的一次机缘,现在这种灵魂状态,也是大秦残余的国运维持着我等不湮灭于轮回!”

    提到大秦,帝王眉宇间充斥着怅然,双目内复杂之色甚为浓稠,声音都略微一顿,不过转瞬又道:“朕生前因先天体弱,而无法修那玺之法,望这个未知的地方,能给朕带来惊喜吧!”

    再谈到玺之法时,帝王双目复杂褪去,精芒连闪,但很快归于平静。

    “何谓国运与玺之法?”那名冷漠武将再度开口,这次连陛下也不尊称了,不过态度却很是恭敬,怪异至极。

    “白起,也就你敢这么问朕了,以一国之运修玺,为玺之法,具体还需朕自己去了解,朕是始皇帝,为九九至尊,玺之法是天地给朕的,也是朕应得的!”帝王说道这里时,目中有愤怒闪过,语气微微加重,接着说道:

    “但,朕自幼体弱,却承不起这一国气运,朕灭六国、称始皇帝后,我大秦兵锋何其之锐?当得国昌运盛!可为了修那玺之法,朕几度求长生之药,实则是想让生前那副躯体增强啊!”

    帝王好似打开了话闸子一般,愤怒的背后却是常人不知的无奈。

    “这么多年了,这老天好似跟朕开了一个玩笑!给了朕修玺之法,却又给了朕那么一副孱弱的身躯,当时咸阳上方可谓是漫天气运,现在朕却只能靠其保魂魄不散!”

    帝王一直平静的话音中,此刻却夹杂了些苦笑,首次将内心感受溢于言表,可见那玺之法在帝王心中,留下了多重的足迹。

    “呵!天下人都以为朕老糊涂了,相信凭一颗丹药就能长生不死了,长生不死?何其之难!人将有一死!国将有一亡啊!”帝王自顾自说道。

    只是,话语中充满了辉煌背后的艰辛,其便是始皇帝嬴政!

    “是罪臣害死了扶苏公子,蒙将军,使我泱泱大秦崩于二世之手,罪臣请陛下撤去这身侧国运,即使魂飞魄散,也不可赎罪臣之罪万一!”四人中一年龄颇大的老者,此刻涕泪交加,全无形象,向始皇拜泣道。

    这老者身穿黑色长衫,满头乌白之发相交,眉宇间却透漏着一股英气,可想老者年轻时也是英俊潇洒之辈。

    “李斯你的确该死!不过朕说了,生之过、死不论!你若心里没有朕,没有大秦,也不会寻到这里来了,再则,那佞臣赵高才是罪魁祸首!这三年朕将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,谁一辈子不做几件糊涂事,朕不也是在大限将至时怒则伏尸百万,血流千里么?”始皇轻声道,话音里充满了看透是非因果的味道。

    不过,紧接着始皇眉头一皱,目中有戾气闪过,但还是平复心绪,淡然道:“扶苏吾儿,朕对不住他,帝王家,公子冢,命也!”

    “李丞相,不必内疚,某死都死了,死后能侍陛下左右,也未尝不是解脱,再者陛下不是说了么,咱们会去另一个地方,去了那里后,继续为陛下尽忠即可!”

    四人中,一位身穿银白色战铠,肩挂银白色披风,腰佩长刀,面庞极为粗狂的壮汉豪爽道。

    “李丞相为我大秦国柱,岂可轻谈生死!莫要那般小女儿姿态,我四人当为陛下征战沙场,为建泱泱大秦,我王翦愿为马前卒!”一人自称王翦跨步而出,大义凌然的对李斯斥道。

    定睛一看,王翦身穿黝黑战铠,肩挂黝黑披风,腰佩青铜剑,身高足有七尺,面容很是刚毅。

    “蒙恬,王翦两位将军说的是,倒是我李斯小女儿姿态了,如此,李斯便厚颜继续伴陛下左右了!”李斯见众人相劝,再看自己这番泪眼婆娑的作态,面皮一红,当下收拾心怀,将自责压进心底,躬身对三人说道。

    始皇看着一副君臣和睦的场景,目中满意闪过,随即沉声喝道:“诸位当合力与朕一起,在那未知处壮哉大秦,朕要让大秦万万世屹立天地!齐天不朽!”

    始皇言语之中,峥嵘本色显露无疑!

    “誓死追随陛下,愿为陛下战出一个泱泱大秦!”白起,王翦,蒙恬,李斯,齐齐躬身喝道。

    滔天的战意与强烈的自信,自四人魂内席卷而出,这是一个人的本质,也是本事!

    “哈哈,朕有诸位,朕何愁?往上方去吧,这次朕要九步登天!”始皇大笑道。

    话落,五团光晕颤动间,齐朝天去!

    约八步后,光晕内,始皇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世界,眼神中满是复杂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对于自己来说,有太多的遗憾没有完成,有太多的光辉没有延续,有太多的承诺没有实现,也有太多的情感,从今往后都要抛掉了,都要葬于此了!

    太多,太多了!

    幼时,在始皇的印象中,自己没有父亲,从小便不知父爱为何物,在看到其他孩子身边总有强有力的依靠时,自己眼神中的羡慕。

    也是那时,在赵国为质子,与母亲夜夜相拥哭诉,日日相依为命的苦难!

    童年时,四岁的自己,在赵国被其他孩子欺负到遍体鳞伤时,阿房出现了,为自己采药治伤,两人青梅竹马的甜蜜。

    还是那时,六岁的自己被接回咸阳后,以为有了依靠,因为自己的父亲子楚也在咸阳,自己以为可以合家欢乐,可等待自己的却是冷漠,阴谋!

    在有心人一次次的挑唆下,子楚对自己也愈发厌恶,拳脚相向更成为家常便饭,自己慢慢淡忘了父爱这个词。

    少年时期,十三岁自己便登上帝位,可当时依旧手中无权,掌下无兵,朝堂更被奸相吕不韦操控,可笑自己却视吕不韦为依靠,认其为父!

    **人尽皆知嫪毐与母亲私通,自己却被蒙在鼓里,在自己得知一切真相的时候,自己怒火滔天可又无可奈何!

    那一年,二十一岁的自己,面对朝堂与**的两大威胁,选择了忍辱负重,皇天不负有心人,最后自己终于除掉了嫪毐,摔死了嫪毐和母亲私通后的两个孩子,赶走了吕不韦,重新掌控朝堂后的意气风发!

    那一年,自己与童年时期的阿房相聚,自己的满心欢喜!

    那一年,自己下令攻打赵国时,阿房的殉国,自己的肝肠寸断!

    那一年,十年大计,一统天下,统一六国之后,自己的豪情壮志!

    那一年,在得到玺之法后,自己的欣喜若狂!

    人到中年,在得知自己的身体,无法承受一国气运后,自己的心灰意冷!

    那时,自己为维护中央皇权,而焚书坑儒,千古骂名独自背着,只愿给子孙一个铁桶江山,而自己的长子却不理解自己,自己的大失所望!

    即至人近老年,自己为达到修玺标准,四处寻求灵丹妙药强健体魄,直到最后一无所获时,自己的心若死灰!

    老年时,自己下令修建阿房宫,看着阿房宫日益恢弘,自己的睹物思人!

    大限将至时,自己怒则伏尸百万,血流千里,朝堂人人风声鹤唳,天下人人惴惴不安,自己当时的喜怒无常。

    太多遗憾,太多悔恨,太多解脱,还有太多明悟……

    太多!

    太多了!

    此时,一生的点点滴滴,皆如清风般拂过心头,悲欢离合,喜怒哀乐,不过如此。

    “走吧,终究是要走的。”始皇慢慢的回过头来,轻声说着,好似明悟了什么一般。

    他眼神中的复杂开始褪去,既而目光如一团黑洞,望之令人沉迷,十分深邃。

    周身强势霸道的气息环绕着,原本无时不在散发,此刻却好似被深藏了一般,颇有静则潜于渊,动则腾九天的味道。

    在白起四人的眼里,始皇自从回过头后,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,在看向始皇的时候,压迫也不是那么强了,令人有松口气的感觉。

    不过白起四人对始皇的恭敬,却是愈发浓郁了,自古伴君如伴虎,一位将喜怒哀乐,尽显于表的君王不可怕,可怕的是情绪收发自如,言语虽平淡,但你却不能忽视的帝王,始皇明显属于后者。

    “下辈子,朕叫赢。”

    始皇淡淡的说道。

    他背负双手举步迈向前方,这是第九步!

    天空中五团金黄色的光晕渐渐消失不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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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北岭,人蛮部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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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九月初九,烈日当空。

    洪荒大陆禁地,北岭。

    北岭百万大山此起彼伏,一眼望不到尽头,整个北岭上空被暗红色的凶气笼罩,侵人心神!

    “吼唳~”

    百万群山中,兽吼鸟唳,蟒嘶猿啼声不绝于耳,各种逆天凶兽频频出没,万丈兽躯横行于群山之间!

    所过之处兽血染红了不知几许虚空,惊得稍弱的凶兽龟缩洞穴,数千丈兽躯瑟瑟发抖,以期在万丈凶兽的凶威下苟延残喘求得性命。

    北岭格局非常奇特,百万群山拱卫着中间一座极高的巨峰,那山峰高不知有几万万丈,插天而立直入云霄!

    巨峰四周有大片地表裸露在外,分五部,东西南北中,从高空眺望,却是百万大山包围了五块平原,但百万大山中的凶兽却从不踏足中心平原,此五部算是唯一没有强大凶兽的五块净土了。

    这时,北岭上空骤然出现五团金黄色光晕,光晕出现之后停留了了一下,好似在交流一般,接着,一团光晕向北岭中部雄山落去,其余四团向东部落去,转眼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岁月如刀,刀如岁月,十五年后,北岭东部,人蛮部落寨门口。

    “少蛮主回来啦,这次上山收获如何。”一名身高九尺,虎背熊腰,相貌十分憨厚的巨汉,光着上身,手提六尺巨斧,声如洪钟道。

    “去了一趟天暴山,猎了三百头二级剑齿虎。”一身高七尺有余的少年,答道。

    这少年身材修长,身穿黑色练功紧身服,一头黑发十分浓密,随意的披散在脑后,不算很英俊的脸庞上,轮廓却很分明,线条刚毅,少年的面庞还残留着一丝稚嫩,一双眼睛深邃异常,引人心神,令人不敢直视。

    少年说出来的话,十分平稳,不急不缓,只是一句回答,却让人有种凛然而尊不可违抗的感觉。

    此少年正是九步登天的始皇帝,赢!

    赢身后跟着与其年龄相仿的四名少年,皆落后赢半步。

    两名身高八尺有余,身穿紫金打造成的战铠,肩挂披风,正是王翦与蒙恬。

    那名中等身材,长相英俊,双眼格外明亮,身穿一袭黑色长衫的,正是李斯。

    最后一名样貌青秀,一袭白色长衫,腰佩长剑,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,破坏了他翩翩浊世佳公子的风骨。

    “真厉害,少蛮主不愧是少蛮主!我大憨两百岁了也才猎二级凶兽,与少蛮主比起来,简直不能活了。”自称大憨的巨汉,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,闷闷说道。

    “憨叔,我大哥可是比中部的那些天才,还要变态呢!十五岁就是二变强者了,要不是阿爷让他厚积簿发夯实基础,我觉得大哥现在最少四变呢!”吊儿郎当的少年望着赢,崇拜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憨叔,小崽儿去哪了?”赢没有理会少年的夸赞,开口向大憨问道。

    “陈唧和那只讨厌的耗子抓猫去了。”大憨闷闷的说道。

    话音方落,五人皆怔了怔,随后脸颊一起抽搐。

    “老鼠抓猫,千古奇闻啊!这俩奇葩也太能搞了,哈哈~”

    那名吊儿郎当的少年,哈哈大笑道。

    笑声一出,王翦,蒙恬,李斯三人神情各有不同,赢眼中闪过一丝异样,并无表态。

    “呵呵,某也是第一次听说,下次某让胡汉三抓老虎。”蒙恬咧开嘴巴笑着,粗狂的面庞尽显威猛,在说到抓老虎时,目中闪过一丝期待,笑道。

    “胡汉三那老鼠,为何常常做惊人之举?”王翦脸憋到通红,拳头紧了又松,松了又紧,反复几次,最后愣是一本正经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大千世界无奇不有,古人诚不欺我!呵呵,哈哈......”李斯则要婉转的多,不过说到最后,也着实憋不住了,先是呵呵一笑,接着大笑。

    “小崽儿回来了让他去我屋一趟。”赢声音中带着古怪,不过很快便平静了,对大憨说道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,少蛮主!”大憨挠挠头,闷闷的说道。

    得到答复后,赢举步向部落内部走去,身后四人都收敛神情紧跟而入。

    部落内部尽是木屋,呈鱼鳞状铺展而开,一眼望不到尽头,粗略估计至少有百万户,道路左右人来熙往热闹至极。

    木屋边上则呈放着各种猎具,有巨斧,铁锤,弓箭,大刀,阔剑等等,每把兵器唯一的特点就是森寒、锋利!

    有的木屋边上还勾带着野兽的兽皮兽骨,与一块块肥硕鲜红的兽肉。

    猎具与兽骨上不时滴落的鲜血,和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血腥味,象征着人蛮部儿郎是以捕猎为生。

    周围路过之人都向赢打着招呼,神态恭敬,赢也一一点头示意。

    远远的,一名朴素又不失靓丽的少女,手捧一叠黑色长衫向赢跑来,少女脑后乌黑的鞭尾随着少女的跑动一起一伏,勾勒出青春的弧度。

    “赢大哥,你终于回来啦,山上那么艰苦,损耗了不少衣裳吧,这是我娘让我给你拿的,都是按照以前样式缝制的,也不知道现在合不合身。”少女就像个快乐的小精灵,凑近赢后,拉着赢的手转了一圈,上下打量道,神色间尽是依恋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,代我向陈母致谢。”赢看着小脸通红的少女,待其说完后,脚步没有丝毫停留,淡淡说道,只是在与少女擦肩而过的时候,深邃的双目中闪过一丝波动,而那件黑色长衫,则是李斯代赢收下了。

    整个过程中,王翦,蒙恬,李斯都一言不发,神色也没有丝毫变化,紧跟着赢的脚步,与少女擦肩而过。

    “贝儿姐,别介意哦,这么多年了,大哥一直就是这样的,对谁都一样,王翦他们也是看大哥脸色行事。”吊儿郎当的少年看着神情由欢喜,转换为失落的少女,安慰道。

    “怎么会呢,赢大哥可是我的亲人呢。”贝儿双眼蕴起丝丝水雾,仰着头倔强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呵呵,也是,你可是和大哥一起吃陈婶儿奶长大的,你在大哥心里的地位,绝对是第一啊!”少年伸出大拇指,嬉笑道。

    “第一么?”贝儿没有理会吊二郎当的少年,呐呐自语道。

    同时,贝儿幼时的一段记忆浮现而出。

    十四年前,人蛮部落,一座木屋内室,一名少妇将怀中吃完奶的两婴,轻轻放到床上,转身向其余三婴抱去,挨个喂奶。

    “呀呀呀,赢大哥,木牛,要。”一岁半的小贝儿嘴角还残留着奶渍,舒展着身体,满足的对着一岁半的赢说道。

    赢皱了皱眉,并没有回话,迈动小腿蹒跚的走到床头,将木牛拾起递给了贝儿。

    “咯咯.....”贝儿看着木牛,开心极了,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。

    “吱吱吱....”这时一阵鼠叫响起,一只巴掌大小的紫色老鼠,跳到了床头,抱着一块散发着白雾的椭圆石头,对着赢吱吱乱叫,懵懵懂懂的鼠脸上还有那么几分谄媚。

    “咿呀,元石,要!”小贝儿看着紫鼠手中的石头,咬着食指,向床头摇摇晃晃的走去。

    赢看着走向床头的小贝儿,一言不发的跟在身后。

    “吱吱吱~”

    紫鼠看到小贝儿走近,‘咻’一声跳到小贝儿肩头,用头亲昵的拱着小贝儿的脖颈,欢快的吱叫着。

    “咯咯~”

    小贝儿脖颈很是敏感,受袭后笑的更加欢快了,原本就站立不稳的身体向前倒去。

    “小心!”赢看着倒向床头的小贝儿,瞳孔紧缩,稚嫩的叫道,需知小贝儿这一倒,必然是摔落地面!

    “啊,贝儿!”少妇听到了动静回头惊叫道。

    “嘭!”一声沉闷的落地声响起。

    “哇哇哇.....”小贝儿坐在床头看着摔落地面的赢,放声大哭。

    “孩子!”少妇再度失声叫道。

    “唰”

    帘帐被人掀起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!”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。

    “……贝儿姐,时辰不早了,我去追大哥了。”吊儿郎当的少年面露无奈之色,打断了贝儿的回忆,开口说道。

    “恩,你去吧。”贝儿低头揉着双眼,假装是沙子进了眼睛,低沉道。

    吊儿郎当的少年看着贝儿如此作态,摇摇头,摊了摊手,转身向赢追去。

    “赢大哥,你知不知道衣裳是贝儿做的呢。”贝儿泪眼婆娑的看着远方模糊的背影,轻咬嘴唇,遍布红点的十指交叉着,委屈的说道。

    .......

    没多久,吊儿郎当的少年追了上来,赢脚步不停边走边向身后蒙恬三人吩咐道:

    “王翦,将剑齿虎虎骨抽出,其余肉食,分给部落内蛮民。”

    “李斯,将山上挖到的天地灵物分出一部分,放于库存,剩余的去万宝楼换成元石。”

    “蒙恬,这次上山阵亡的蛮军,你亲自将抚恤送到家里,晚上都到我那里去,有事相商。”赢声音平缓,内容分明,在说到阵亡的蛮军时,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吊儿郎当的少年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王翦三人恭敬应道,转身向不同方向而去。

    这时,吊儿郎当的少年神色中的嬉笑褪去,表情十分严肃。

    “大哥,对不起,是我拖累了大家,那几头剑齿虎不过二级实力,虽强于蛮族二变,但咱们这边有四个二变,再加上两万一变蛮军,我以为斩杀它们很轻松的,我疏忽了!”少年惭愧的对赢说道。

    “乌欲,狮子捕兔亦需全力,我们是困兽斗,剑齿虎最后临死反扑,必定会有伤亡的,但若不是为了保护你,阵亡名单中,也不会多出十三个蛮军的名字,十三个家庭,你自己好好想想。”赢轻声说着,神态一直没什么变化,好似极为不在意。

    这平平淡淡的话语听到少年乌欲耳中,乌欲知道自己的大哥生气了,大哥从小到大都是这样,不苟言笑,不引人注意,但你却不能忽视他的每一句话,每一个忽视他存在的人,都付出过一些代价!

    “大哥,我知道了,以后我定当加强防范。”乌欲对赢保证道。

    “恩”赢应了乌欲一声,眼神中出现宠溺,只不过一闪而逝。

    二人一前一后,不一会,便走到部落最中央的一座木屋前。

    一位背部佝偻,白发苍苍的老人,正微笑的看着他们,好似从他们走后,便一直在这里等待一般。

    老人的笑容很恬静,很慈祥,目中的亲切令人感觉非常温暖,同样,老人的双目也很浑浊,沧桑!

    这老人正是人蛮部落的蛮主,一个曾经肩扛苦难灾害的老蛮主!乌鋅!

    “大哥,阿爷等我们呢,不知道做什么好吃的没有,在山上吃那些干粮,吃的我嘴都起泡了。”乌欲伸手指着乌鋅,向赢埋怨道,吊儿郎当的神色又挂在了脸上。

    赢看到老蛮主乌鋅后,眼神中闪过柔和,万年不变的面庞也松懈了很多。

    “臭小子,成天光想着吃,也不说学学你大哥,那样我也少操点心,快进屋吧,我做了一大桌子呢,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乌鋅起身对乌欲笑骂道,随后挥手招呼二人进屋吃饭。

    进屋后,三人落座,乌欲更是迫不及待的去抓筷子,不过立刻被赢的目光制止了,乌欲只好垂头丧气的盯着这一大桌子饭菜,狂咽口水。

    这时,乌鋅目中浑浊散去一丝,背部也微微挺直,开口向赢问道:“孙儿,这次上山没有发生意外吧,收获如何?”

    “没有发生意外,收获还算不错,只不过天罡山脉有点太安静了。”赢回答道,在说太安静的时候,眉头微皱,似在思考什么,而乌欲则向赢投来感激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哦?天罡山脉怎么会安静下来?”乌鋅目中的浑浊再次散去几丝,凝神思考片刻后,无果,微眯着双眼,话音这次重了几分:

    “平时加强警戒,希望天罡的凶兽安分点!”

    “蛮主,用不用通知一下其余几部的部落?”赢沉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让人去中部通知一下蛮神部落即可,毕竟我人蛮部还属蛮族,若不是蛮神数十万年来一直坐镇中部,震慑百万大山中的凶兽,现在凶兽早已下山将我蛮族灭族了,蛮神大恩不可忘,至于其余部落,不必了!最好都被凶兽咬死吧!”乌鋅双拳紧握,双目中浑浊尽褪,杀机大盛,身体亦止不住的轻颤,极其仇恨的说着。

    “蛮主,保重身体,我会让那些人会付出代价的!”赢起身走上前去,轻轻拍打着乌鋅的背部,安慰道。

    同时,赢深邃的双目看向远方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乌鋅称赢为孙儿,赢却称乌鋅为蛮主,而且两人神色都很正常,就连乌欲也毫无异色,好似大家都习惯了一般。

    “人老了,不中用了,还容易动气,好了不说了吃饭吧,乌欲去上柱香,回来再吃。”乌鋅在听到赢安慰后,心中一暖,缓缓说道,不过在提及让乌欲上香时,心神大衰,眉宇间尽是暮气,哀伤之色亦溢于言表,双目内的浑浊更深了,如一潭沼泽。

    原先还一副吊儿郎当样的乌欲,在听到乌锌的话后,罕见的沉默了,神色十分凝重,但没有想象中的悲伤。

    乌欲起身走到了大厅一旁供着三个牌位的桌前,双腿弯曲,跪在一个蒲团上面。

    “砰,砰,砰!”

    乌欲很用力的磕了三个头,以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,呢喃道:“阿爹,阿妈,哥,你们放心,乌欲定报此仇!”

    一瞬间,乌欲神色中的吊儿郎当不在,很是成熟,但也仅是一瞬间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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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立四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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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给父母上完香后,乌欲慢慢转身,脸上又已挂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阿爷别难过了,吃饭吧,您还有我们呢,大哥可厉害了,十五岁就是二变强者,而且根基深厚,蒙恬他们此次上山也都晋升二变、我也快要突破二变了,以后人蛮部就交给我们吧。”乌欲落座后,轻松的说着。

    “吃饭吧,人老了不中用了。”乌鋅神情萧瑟,浑浊的老目内没有半点神采,空洞的说道。

    一时片刻之后,三人就餐完毕。

    “蛮主,我有点关于人蛮部的想法,想与你一谈。”赢深邃的双目闪过一丝波动,向乌鋅平静道。

    “哦?进内室详谈。”乌鋅立刻来了精神,说完起身向内室走去,乌欲则搀扶着乌鋅。

    在这老人心中,恐怕还有所牵挂的便是这部落,与他的孙儿了。

    木屋内室,乌欲点亮了昏黄的油灯,赢看着屋内的一切摆设,双目闪过柔和,在这里他生活了十年,很温暖的十年。

    四人坐定,赢对坐于床榻的乌鋅开门见山的说道:“蛮主,我欲立四制,分别为筑城制,郡县制,兵役制,法制,这四制如果推广成功,我东部整体实力至少上升五倍!”

    “五倍,你确定?”谈及有关人蛮部的实力问题,乌鋅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,佝偻的背部也直了几分,眼中一道精芒驱散了不少浑浊,急声道。

    “至少五倍,筑城制,以城池代替部落,目前在这里定居的蛮民只是一部份,在外散居的亦有一大半居无定所,从这里开始先建第一城,然后向四周建其余城池,将各地散居的人蛮,迁徙到附近城内定居,如此一来方便管理。”赢说完筑城制后看向乌鋅,目光深邃,面色如常,令人无法猜透他真实的想法,但深邃的深处,总有一抹希翼挥之不去。

    “恩,此法的确可以方便管理,也能将我人蛮部聚集起来,你继续说第二制。”乌鋅缓缓的说着,不同意也不反对。

    “郡县制,城筑好后,分为郡、县城两类,郡城管理县城,而且每个城都需要一个管理者,管理者须是蛮主亲信,这样,蛮主只需一封手令,各城主便能迅速办理,蛮主所住之城为都城,郡县制一出,人蛮部才算真正掌握在蛮主手里。”赢将郡县制说完后,再次看向乌鋅,眼神愈发深邃,如一团黑洞。

    “大赞,此制可行,只此一区分一任命,人蛮部便可如臂挥使了,你继续说第三制!”乌鋅目中精光连闪,透出期待,出口赞道。

    “兵役制,兵就是现在的蛮军,但蛮军却是临时招募而来,招募时间的长短,决定蛮军数量的多寡,若是有突发状况,后果将不堪设想,而兵役制,只要是少年,壮年,在服役期间只能是兵!立军营统一管理,非有战事兵不可出兵营。”赢开口将蛮军的弊端,与兵役制的利端分析了出来,随后神色郑重的说道:

    “兵役制大成之后,传兵一法,名为军阵,众兵合阵,力合一股,聚众多凶兽于一地,毕全功于一役,不必如现在一般,一哄而上对付几头凶兽,然后再寻几头来对付,如此太过繁琐了!”

    在提到目前蛮军对付凶兽的战术时,赢眉头微皱,不满之色溢于言表。

    “军阵?”乌锌听闻军阵秒处,原本佝偻的背部已完全挺直,惊奇道。

    “战场瞬息万变,军阵亦是千变万化,一时也无法说明,不过,赢所言半分不假,成军后蛮主就会看到了。”赢知道军阵的推出,无异于推翻了蛮族万万年的思想改观,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,现在拼的就是蛮主乌锌对自己的信任。

    乌锌沉吟片刻后,双目微闭,再睁开时已是精光爆闪,浑浊不见,抚掌大笑道:“哈哈,妙哉!兵役制一出,若有突发状况,便可迅速聚蛮军应对,再以军阵辅之,我人蛮部实力何止上升五倍!如此一来,更能减少每次进山的伤亡,法制又是如何?速速道来!”

    “法制,以法治民,赏罚分明,根据功过程度不同,相应奖赏和惩罚也不同,法制太为复杂,其中蜿蜒曲折非常人能懂,但此制若出,我人蛮部定扬善避恶者多,有功者也知道该赏什么,有过者也明白该如何去罚,对于我人蛮部来说,法制才是稳定内部的最佳方法!”赢内心轻松一口气,面带微笑,将法制说了个大概。

    乌锌听完四制后,脑中快速的分析利弊,凡有利必有弊,但四制可谓相铺相成,缺一不可,毫无一丝弊端可寻,乌鋅抬头看着赢,双目思索渐渐褪去,慈祥,宠溺,希翼,占据了乌鋅双眼。

    “孙儿放心大胆的去做吧,阿爷支持你,城池的管理者也任你挑选,孙儿,人蛮部就交给你了!”乌鋅一边说着,一边拍着赢的肩膀,鼓励道。

    “蛮主,您在一天,您便是人蛮部的天!任何人都取代不了,您民心所向!”赢望着乌鋅苍老的面庞,凝重道。

    “阿爷没根骨,没实力,只能忍一辈子,注定了家破人亡,妻离子散,也只能忍!只会忍了!”乌鋅神色落寞,提及到了伤心事,整个人都暮气沉沉,老目内原本散去的浑浊,也丝丝缭绕而来。

    “阿爷,您别说了,事情都过去了,阿爹阿妈不会怪您的,前一个乌欲也不会怪您的,您是为了整个部落!”乌欲虽一脸哀伤,但依旧强整精神,嘴角勾起微笑,拍着乌锌的背部安慰着。

    “呵呵,老了,不中用了,想起来点什么就没完没了,小女儿姿态啊!我倦了,你们回去吧。”乌鋅收拾心情,平静好了心态,对着面前二人挥挥手,开口说道。

    赢和乌欲明白,乌鋅此刻状态不佳,说了几句话后,便退出了小屋。

    小屋外,赢看着乌欲,心中不知作何想法,微眯的双目中宠溺一闪而逝,随后轻声说道:“回去休息吧,明天与李斯一起召蛮民筑城。”

    “恩,好吧!对了大哥,为什么李斯他们一直不让我叫他们哥哥呢?而且他们好像很怕你啊。”原本听到要去筑城,乌欲脸色一垮,但很快便带着浓浓的好奇问道。

    “以后你会明白的。”赢并未解释,淡然揭过,转身离开了。

    “没劲,这么多年都是这句话!”乌欲一脸郁闷的说道,脑海深处一些模糊不清的记忆涌现而出。

    九年前,人蛮部落,亦是这个地点。

    “大哥,二哥,三哥,四哥,阿爷叫你们回家吃饭,让你们快点,不然饭菜就凉了。”五岁的小乌欲用稚嫩的嗓音,冲着一个角落喊道。

    不一会,赢四人从角落内走出,李斯,王翦,蒙恬皆落后赢半步。

    “大哥,二哥,三哥,四哥快点回去吃饭吧,我都饿了,就等你们呢。”乌欲凑上前去,拉着赢说道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”赢率先向木屋走去,乌欲本想跟上,却被李斯拉住,乌欲疑惑的看向李斯。

    “二哥,怎么了?”乌欲懵懂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以后不要叫我们三个哥哥了。”李斯指着自己还有王翦,蒙恬,说道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啊?不叫二哥叫什么!”乌欲扁着嘴巴看向李斯,大眼睛内尽是委屈。

    “于礼不合,叫我们名字就好。”李斯摸了摸乌欲的脑袋,宠溺道。

    “不明白,阿爷也让我叫你们哥哥呀,大哥也没不让我叫你们哥哥呀。”乌欲睁着大眼睛,绕口令似的疑惑道。

    “以后你会明白的。”李斯说完拉着乌欲向屋内走去。

    “你们几个,还知道回来啊,赶快吃饭,菜都凉了。”一头白发的乌鋅,佝偻着背部佯怒道。

    “是,蛮主。”赢四人应了一声,便落座了。

    乌欲甩甩脑袋,思绪回到现实,后面记忆太模糊了,已经想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乌欲只记得阿爷当时脸色不太好看,什么也没说,在乌欲的记忆中,赢四人一直没有称乌鋅为阿爷,从小到大都是称呼蛮主,很是敬重。

    “以后我会明白?不明白呀,不明白。”说完乌欲吊儿郎当的神色挂在脸上,摇头晃脑的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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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另一边,人蛮部落聚蛮场,聚蛮场位于部落北边,占地面积极广,可容百万人同时站列,历代蛮主每次上山招募蛮军,就是在这里,平时蛮民以物易物也是在这里。

    每天这里的人流量都非常大,叫买叫卖声络绎不绝,有时候还能碰到一些好吃懒惰的家伙,用上辈积攒的元石来换肉食,每次交换过后,卖肉的蛮民都会咧开大嘴,傻笑半天。

    无他,元石这种东西在人蛮部可是稀罕物,最大的功能便是加速修炼,但部落蛮民却不会这么糟践,都会回家牢牢的藏起来,再吩咐子孙后代积攒个十几代,等数量够了让后人来修炼。

    人蛮部落的蛮民大多都很淳朴,一心想着让后代在这百万大山的夹缝中安身立命,等后代强大了,在部落担个蛮师的职位,就不用愁元石的来路了,这样后代子孙就能一直强大下去了。

    所以,元石对部落内的蛮民来说,既是稀罕物,也是家藏!

    聚蛮场中心,王翦身穿紫金战铠,肩挂黝黑色披风,腰佩长刀,身后站着两排蛮军。

    王翦从腰间摘下来一个窄口宽身的袋子,长宽不足八寸,实则内有乾坤,只见王翦将袋口向下一倒。

    “嘭,嘭,嘭....”

    一阵沉闷的响声过后,三百头高有二十丈的剑齿虎,摔落地面,剑齿虎毛色微黄,两支獠牙长达五丈,裸露在嘴外,形如利剑!

    三百头巨虎浑身上下皆是刀伤,剑伤,虎目更是有数只箭羽插立,俨然死亡多时,不过狮虎虽死余威尚存,三百虎躯依旧散发着浓浓的凶威,令人不寒而栗!

    “抽骨!”王翦招呼众蛮军,很是熟练的开始抽虎骨。

    看到此景,周围往来的蛮民立刻围了过来,小声的议论道:

    “三百只那么大的剑齿虎储物袋都能装下,太神奇了!”

    “右蛮首那抽骨的把式,当真利索,听说,这是少蛮主这次上山猎到的,托少蛮主的福,大家又能吃到凶兽肉了。”

    “少蛮主真体贴大家,晓得大家吃野兽的肉都吃腻了,每次猎到的凶兽,都给大家打牙祭,这次更是三百头剑齿虎!”

    “恩,少蛮主不凡啊,自从十年前,乌伟少蛮主和左右蛮首蛮师,被南部那群王八蛋杀了之后,蛮主也无心管理部落了,也没有人组织上山,当时大家都以为人蛮部要散了呢,谁知道过了五年,蛮主立孙儿赢当少蛮主,大家伙那会都不服呢!”

    “是啊,可少蛮主愣是聚蛮军上天罡,满载而归啊!”

    “我人蛮部兴起有望了,少蛮主赢,左右蛮首蒙恬,王翦,还有蛮师李斯,个个都有大本事呢,听说南部也不向咱们收税了!”

    ........

    周围人群你一言,我一语,说什么的都有,顿时嗡嗡乱成一片,什么都听不清了。

    “肃静,少蛮主令,三百头剑齿虎肉食,分予众蛮民。”王翦与一众蛮军抽了虎骨后,看到周围乱象,大声喝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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